花氏是三天后醒的。
那一幕一直在花氏眼前,不论她睁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。
容越祺在院子里东张西望最后拿了铲子过来时,花氏正艰难地翻了个身。
虽然那鞋那衣服是儿子,自己撑着看了一眼是儿子,可她还是无法相信。
她要清清楚楚地看着,看着儿子这样拖着她,看着儿子究竟要如何对她。
儿子冷漠地扫她一眼,那样嫌恶,甚至完全没有一点杀人前的心慌手软。
哪怕她就这样看着他。
花氏想:如果不是自己,是一个陌生人,他都未必如此从容啊。
就是因为是自己,是怎么样都会顾着他的母亲才会被如此轻慢厌恶么。亲生侮、近生辱?
她想问一声“为什么啊”,可张嘴无声,那铁铲已经拍了下来。
医倌说幸好不是拍的头顶或者后脑勺,虽然前额连带鼻子,脸颊都肿胀得吓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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