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稚青近来病好了些,不再整日的借晕消愁,却也未同商猗再谈起那夜风雪下的帝京,仿佛当真病得相当迷糊,全然失去在男人怀中当大圆球的记忆。可到了夜深人静之时,他在马车上翻来覆去,想的还是如火龙盘旋的帝京,以及商猗低低哑哑的安抚。
他们如今已出了雁门关,彻底进入塞北的疆域。喻稚青过去对草原的了解也仅是停留在诗词文章上,以为要么是风吹草低,牛羊成群的绿草繁茂,要么是北风卷地,百草摧折的寒冷肃杀,总该是片辽阔震撼的大美景致,多少对塞北风光有所高看,结果他真正踏上塞北才发觉这里的冬天全是枯黄杂草,稀稀拉拉,草堆中还潜伏了许多牛粪马粪,纵是有雪,也不是银装素裹的苍茫大地,而是与杂草一同斑驳的几点雪白,依旧暗伏着不少牲畜排泄物。
此地唯一的好处大概是风大,虽然牛屎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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