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慈温声安抚:“人总是会变的,颜舒棠走到这种地步皆是她咎由自取,与旁人没有半点瓜葛。”
聂慈甚至觉得,颜舒棠根本没有变化,她骨子里就蕴着独属于兽类的贪婪自私,只不过往日惯会掩饰,才没被众人发现。
父女俩回到瓷窑,聂慈缓步走进卧房,余光瞥见正与马夫交谈的于厉,眼神愈发冰冷。
于厉是颜舒棠安插在瓷窑的棋子,若是一直留在此地,恐会生出隐患。
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拨弄着垂在面前的柳枝,聂慈暗暗思忖,看来,也是时候为早夭的女儿讨回公道了。
聂慈心知以颜舒棠的秉性,吃了这么大的亏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如今她不再是赵王的身边人,想要对自己下手,势必要通过于厉。
果不出聂慈所料,颜舒棠在尚书府呆了三日,终于接受了现实,她梦寐以求的瓷方、渴望的权柄以及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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