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数宫人都在外扫雪、看炉子，或是换灯罩、经营糊补窗纱等杂务，正殿珠帘内只坐着两个侍书女史，皆佩女官公服，戴冠，等候令旨。
董灵鹫不说话，殿内便迅速寂静下来。郑玉衡将这本折子翻了翻，发现这竟然是弹劾他父亲，殿中侍御史郑节的，出自当初那个写檄文的御史邢文昌之手。
他的言辞极锋利，却不夸大，而是就事论事，用词不太恭顺，也不像往常御史上书那样给自己留有退路，笔调有肃杀气。
董灵鹫喝完了药，漱口饮茶，向座椅后方倚去，双手迭放在身前，温和道：“看完了吗？”
郑玉衡道：“看完了。”
“郑节郑大人，官复原职才几个月。”董灵鹫事务繁忙，记不清皇帝具体是什么时候复他的职的，说不上实际的数字，“就被弹劾德行有亏。这亏的还不是别的，而是一件近在眼前的事，治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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