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悬空太久,墨点落在宣纸上,染脏了那一片雪白。
信鸽乖巧地停在窗檐,歪着脑袋看宋了知裁去纸张脏污的部分。桌前的宋了知仿佛坐定成一尊雕塑,犹豫良久,一遍遍在心中询问:这样做真的对吗?会不会不仅没帮到阮公子,反而害了他?
天色渐晚,他始终没想出答案,将心一横,终于在纸上写下几行字。
信鸽自义庄的窗口飞出,宋了知连轴转了两三天,身体早就疲惫到了极限,全靠意志强撑,现下终于得到休息片刻的机会,确认过床上的裴厉还有气,又往炭盆添了些木柴后,趴着桌上打了个小小的盹。
这一觉只睡了一个多时辰,宋了知却做了个极曲折的梦,吓出一身冷汗。
他梦见阮雪棠当真怀了他的孩子,可是在逃亡路上因连日奔波而流产,他抱着昏迷的阮雪棠在冰天雪地里求助无门,好不容易找到暂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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